警察关上文件,郑重的看向张文志,“经过判定,第一他是未成年,第二他是出于正当防卫因为你当街抢孩子行为而做出的下意识反应,所以,只予口头教育,不予处罚。”云屿听完后,当即松了口气。羊弥骆也心里捏了把汗,若是把表弟弄进局里了,他真的对不起舅舅舅妈。当时太冲动了,没把这小子拦下来了。刚出调解室,赵律师便赶到。“小郁总,有什么案情需要我这边解决吗?”赵律大概明白闹到局里的案情不过是寻事滋事和打架斗殴等,但他这两个领域都不太擅长,他擅长的是经济纠纷案和争夺抚养权这几个领域,所以,这时他还有点不理解。“我记得你除了金融这块,儿童抚养权争夺你也擅长,这是我朋友,目前遇到了这一方面的问题。”“明白了小郁总。”赵律师主动递上名片给羊弥骆,“您好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方便您大概说一下基本情况吗?”通过羊弥骆的讲解,赵律大概明白了,他的委托人应该是这件事情的女主人羊青槐,争夺孩子抚养权的对象是张文志。据羊弥骆所说,张文志在羊青槐孕期出轨,大概孩子生下一个月左右离婚,由于是男方入赘并且婚内出轨,所有财产全部归羊青槐,男方净身出户,两年后,男方再次接近母女俩,企图运用不当手段将孩子抢走。赵律将大概情况记录在手机中。“羊先生,您现在听好了,我接下来说的每一步您都要牢记并且要去做,这对日后打官司有很大帮助,现在您要在这次警情结束后拿到此次事情的报警回执并且保存好,同时您说您的侄女现在还在医院,那么您要在医院拿到此次治疗的相关数据,发票和病历单等,以及如果您能在周边店铺调查到监控拍下男方适用不利手段针对孩子的场景是最好的。”羊弥骆认真听着,一一记在心里。“好,谢谢赵律师。”齐若华接到了儿子的电话,第一时间叫回了在公司加班的老公,两人一同赶完局里。紧赶慢赶,赶在三人离开之前抵达。“现在什么情况?那个张文志呢?”齐若华怒目圆瞪,恨不得手撕了这个男人。才两年过去,又来祸害他们的孩子们!“妈妈妈,你冷静,警察说要等鉴定结果出来再让我们过来。”齐若华气得来回踱步,“这男的可真不要脸!连迷晕孩子这种手段都使上了!真是无耻!下贱!”云显昭扶了扶眼镜,安抚了下老婆,又问着,“警察还说什么了,对了,小骆呢?”“表哥在那边和律师说话呢,哦对了,这是表哥的朋友,律师就是这个哥哥找来帮忙的。”两人一听,才留意到一旁气质不凡的男人。“小骆的朋友啊,听小骆说上回就是你把小杨送去医院的吧,这回又麻烦你请律师来帮忙,真是谢谢你,看你长得仪表堂堂的,没想到心底也善良,还这么乐于助人,万分感谢!”云显昭毫无保留的夸赞着,很满意小骆交到这样一个好朋友。郁其言微微颔首,“您客气了,叔叔,阿姨,您好。”“你好你好,我还纳闷小骆说他交到朋友的是谁,原来是这么个风度翩翩的帅哥啊,好好好!”齐若华也为之高兴,小骆除了在她面前偶尔提起在大学里的室友之外,从来没有提起过其他朋友,这人性格不错,品相也好,这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的,五官也端正,尤其是帮了他们不少忙,好好好,很好。云屿转头便被父母挤兑在一旁,插不上话,眼巴巴的看着不远处的表哥。羊弥骆正和赵律师交谈完,见舅舅舅妈来了,便走了过来。“赵律师您好,我想问下如果真的闹到了打官司的地步,以我们目前的情况来说,有胜算吗?”见律师过来,云显昭关切的询问情况。“您好,根据张文志目前所做的事情来看,羊青槐女士可以向法院申请禁止令,限制孩子被父亲接触,同时羊青槐女士这两年来一直在抚养孩子,拥有实际抚养人身份,享受监护权,男方这一强行抢夺孩子的行为属于侵犯了监护权,法院可以依法撤销对方监护人的身份,以现在的情况初步判断,女方胜诉的概率相对较高,但不是绝对的,法院会根据综合情况来判断,例如经济状况、孩子生长环境以及父母品性等,据了解孩子已经年满2周岁了,所以要综合双方条件考虑。”听着赵律师的一串言论输出,羊弥骆似懂非懂,将关键信息记在备忘录里。“哦,这样啊,那谢谢赵律师了,那个咨询费是多少,我这边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