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就是在她争取贫困补助的时候当众笑话她两句吗?可是她家有七个孩子本来就很好笑,葫芦娃不就这个数吗?弄得像大家欺负她似的,这么玻璃心还上什么大学?又要什么贫困补助?”
“说起来这个导员真有意思,把评定贫困补助这事改成选秀节目了,让那帮申请人上台演讲,根据台下人投票结果评定助学金ab等级。笑死我了,谁能想到穿耐克鞋的高富帅被评到a等?卖惨的穷酸葫芦娃被评到b等呢!”
“哈哈,真招笑!不过没办法,这环节不就是在拼谁平时性格更外向、更讨人喜欢吗?!”
厕所内忽然凭空起了一阵阴风。
有阴测测的声音在她们的身后艰涩地说道,“贫困补助……应按……家庭情况……”
其中一个小姑娘听了就咯咯笑,“你听谁说的?天真。这件事就是靠人气跟关系呀,不论是大学还是社会都是这样。”
她说完笑着回头,想看看问出这种傻话的人是谁。
一回头对上的却是一张惨白的陌生脸庞,看她身上穿的衣服一个牌子都没有,这两位也知道她是什么出身了。
其中一位趾高气扬,“呦,偷听人说话还摆出一副死人脸,没家教的家伙。”
“你很有家教?”那位脸色惨白的同学忽然张嘴微笑,长长的舌头一直垂到地上去,“你妈教你什么是礼义廉耻了吗?”
“妈妈没教我可以教。”她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从二人身后的厕所隔间顶层响起,一位浑身污血的厉鬼趴在那里用那张惊悚的鬼脸对她们裂开嘴角,露出满嘴尖牙,“校园霸凌吗?我俩最擅长处理这类问题啦!”
“我假定你们看过那类尖叫就拔舌的恐怖片。”吊死妹堵在门口,指着并不宽敞的女卫生间,两侧唇角一同上扬到耳侧,“立刻闭嘴逃命吧,今晚的游戏开始了。”
这卫生间只是上厕所的地方而已,再大能大到哪里去?这跟让她们直接送命有什么区别?
求生欲之下,其中一位遮着自己的嘴小声辩解,“我、我们只是嚼舌根而已,我们又没有杀人放火!这根本罪不至死!”
“对呀,我们很讲道理的,所以你们被抓到不用去死,只会被没收作案工具而已。”美甲姐尖利的指甲刮过门板,出令人牙酸的沙沙声响,“生前死后都如此善解人意,真不愧是我们。”
当这栋楼内又响起尖利的叫声时,谢棠甚至感到麻木了。
毕竟今天她这间寝室里的人也没少惊声尖叫。
谢棠叹了口气,随即放下手机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结果就与床边两张肤色冷白的脸庞对上了视线。
谢棠被吓得从床上坐起来,就这样与下面站着的两位千金大眼瞪小眼起来
三人面面相觑好一阵,主动打破沉默的还是谢棠,她问这对宿敌姐妹花,“你们俩半夜不睡觉站我床前干什么?”
江弯弯梗着脖颈找借口,“妹妹今天还没给姐姐按摩呢!妹妹是来给姐姐做按摩的!”
江白雪可不会什么按摩,可是死对头的狡辩给她提供了无限灵感,她立即参团说,“我作为公主来监工,防止不明人士对我帅气英俊的女仆起色心!”
闻言江弯弯瞬间炸毛,“你有病吧?这种鬼话你也说得出口?”
江白雪叉腰,“姐姐本来就是我雇的人,我这话有什么错?而且你这个刷绿漆的老黄瓜不知道比姐姐大多少岁,还好意思自称妹妹?我呸!”
于是两姐妹就这样站在她的床边吵起来了。
谢棠正要出面制止这场闹剧的时候,房间内的窗帘忽然晃动一下,下一秒门锁老旧的房门就被一阵妖风从外面嘭地一声吹开,又咚地一声砸在墙上疯狂打颤。
刹那间,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窗帘一同在房间内猎猎作响。
江弯弯跟江白雪两位千金瞬间不拌嘴了,她们如同两只大蟑螂一般手脚并用往床上扭曲爬行,努力把自己塞进谢棠怀里瑟瑟抖。
刚办完事准备回寝休息结果撞见女同三人行现场的吊死妹:“?”
不好意思,打扰了。
她又控制妖风默默把门关上。
还好她刚刚没有现形,万一她被她们爱上该怎么办?
她觉得自己得换寝室,不然她们三个可能会邀请她成为第四者。